鲁政字[2021]54号 山东省人民政府关于补充完善全省2021年工作部署若干措施的通知
发文时间:2021-03-28
文号:鲁政字[2021]54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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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市人民政府,各县(市、区)人民政府,省政府各部门、各直属机构,各大企业,各高等院校:


  为深入贯彻全国“两会”精神,确保党中央、国务院系列决策落地落实,对照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国家2021年计划报告和预算报告中提出的发展目标、重大举措和重点部署,结合我省实际,按照省委、省政府工作要求,现将补充完善全省2021年工作部署若干措施有关事项通知如下。


  一、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及国家计划、预算报告指标,我省相关指标新增和调整情况(6项)


  (一)新增指标(3项)。


  1.2021年全省5G用户普及率达到30%。(责任单位:省工业和信息化厅、省通信管理局)


  2.2021年全省九年义务教育巩固率达到98.5%。(责任单位:省教育厅)


  3.2021年省本级基础研究支出增长率达到15%以上。(责任单位:省科技厅、省财政厅)


  (二)调整指标(3项)。


  1.2021年全省基础研究支出占研发支出比重由4.34%提高到4.9%。(责任单位:省财政厅、省科技厅)


  2.2021年全省万人高价值发明专利拥有量由4.38件提高到4.78件,增长速度由12.9%提高到19.2%。(责任单位:省市场监管局、省科技厅、省财政厅)


  3.2021年全省每千人医疗卫生机构床位数由6.5张提高到6.7张。(责任单位:省卫生健康委)


  二、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新增重点任务落实措施(23项)


  (一)关于“建立常态化财政资金直达机制并扩大范围,将2.8万亿元中央财政资金纳入直达机制、规模明显大于2020年,为市县基层惠企利民提供更加及时有力的财力支持”。


  落实措施:(1)扩大直达资金范围,基本实现中央财政民生补助资金全覆盖,并将省级和市县安排的相关配套资金全部纳入直达资金管理范围。(2)实行直达库款单独调拨,财政库款直拨市县基层。(责任单位:省财政厅)


  (二)关于“继续执行制度性减税政策,延长小规模纳税人增值税优惠等部分阶段性政策执行期限,实施新的结构性减税举措,对冲部分政策调整带来的影响”。


  落实措施:实施个人所得税专项附加扣除等制度性减税政策;按照国家要求,延长“增值税小规模纳税人,适用3%征收率的应税销售收入,减按1%征收率征收增值税”政策执行期限。(责任单位:省财政厅、省税务局)


  (三)关于“继续降低失业和工伤保险费率,延长以工代训政策实施期限”。


  落实措施:(1)延续实施阶段性降低失业保险和工伤保险费率政策至2022年4月30日;按照国家统一部署,在青岛市开展职业伤害保障试点。(2)将以工代训政策延长至2021年12月31日,扩大新吸纳就业以工代训群体范围。(责任单位:省人力资源社会保障厅)


  (四)关于“延续普惠小微企业贷款延期还本付息政策,加大再贷款再贴现支持普惠金融力度。完善金融机构考核、评价和尽职免责制度。大型商业银行普惠小微企业贷款增长30%以上。2021年务必做到小微企业融资更便利、综合融资成本稳中有降”。


  落实措施:(1)按季度通报银行机构小微企业金融服务情况并进行窗口指导。5月底前,对城市商业银行、民营银行和农村商业银行的小微信贷投放、机制体制、产品模式、规范服务、数据质量等开展全面评价,强化结果运用,推动大型商业银行2021年普惠型小微企业贷款较2020年增长30%以上。(2)结合地区产业规划,综合分析县域信贷有效需求情况,6月底前确定县域存贷比重点提升县。对县域信贷资金适配性进行定期监测,确保重点提升县县域存贷比较2020年继续提升。(责任单位:省地方金融监管局、山东银保监局、人民银行济南分行)


  (五)关于“允许所有制造业企业参与电力市场化交易,进一步清理用电不合理加价,继续推动降低一般工商业电价”。


  落实措施:(1)推进电力市场建设综合改革试点和现货市场建设,建立“双专班”工作协同推进制度。放开制造业企业市场准入条件限制。(责任单位:国家能源局山东监管办、省能源局)(2)继续降低一般工商业电价,加强转供电价格监管,推动转供电环节价格常态化监管。(责任单位:省发展改革委、省市场监管局)


  (六)关于“全面推广高速公路差异化收费,坚决整治违规设置的妨碍货车通行的道路限高限宽设施和检查卡点”。


  落实措施:(1)对年内开通的5条新建、改扩建高速公路实施差别化收费试点。2021年年底前,取消11处政府还贷普通路桥收费站。(责任单位:省交通运输厅、省财政厅、省发展改革委)(2)建立省交通运输、公安、住房城乡建设、生态环境等部门整治道路限高限宽设施和检查卡点联合工作机制,出台标准规范、管理办法,组织开展专项整治工作。(责任单位:省交通运输厅、省公安厅、省住房城乡建设厅、省生态环境厅)


  (七)关于“构建亲清政商关系,破除制约民营企业发展的各种壁垒。弘扬企业家精神”。


  落实措施:(1)6月底前,起草完成山东省民营经济发展促进条例。完善省民营企业综合服务平台功能,综合应用社保、市场监管、税务等部门数据,建立企业评估评级模型,实现惠企政策“一键匹配”。(2)6月底前,出台山东省优秀企业家表彰奖励办法,以省委、省政府名义对优秀企业家进行重奖。(责任单位:省工业和信息化厅)


  (八)关于“健全基础研究稳定支持机制,大幅增加投入,中央本级基础研究支出增长10.6%,用税收优惠机制激励企业加大研发投入,落实扩大经费使用自主权政策”。


  落实措施:(1)省级财政科技支出增长10%,集中支持重大关键技术攻关、重大原始创新、重大技术创新引导及产业化和重大创新平台项目。(2)认真落实高新技术企业减按15%税率征收企业所得税政策,延续执行企业研发费用加计扣除75%政策,将制造业企业加计扣除比例提高到100%。针对制造业企业个性化需求提供政策分类梳理、打包推送和精准辅导,落实“一户一策”税收解决方案,为纳税人提供靶向服务。优化升级山东省电子税务局网上报税系统,在申报所得税时,及时提示制造业企业可享受的研发费用加计扣除优惠政策和填报方式,帮助企业准确便捷享受税收优惠政策。(3)省自然科学基金资金规模达到6亿元、增加15%以上。(责任单位:省财政厅、省科技厅、省税务局)


  (九)关于“增强产业链供应链自主可控能力,实施好产业基础再造工程,发挥大企业引领支撑和中小微企业协作配套作用。发展工业互联网,搭建更多共性技术研发平台,提升中小微企业创新能力和专业化水平。加大5G网络和千兆光网建设力度,丰富应用场景”。


  落实措施:(1)统筹工业转型发展等资金,对重大技术改造、智能化技术改造等高水平技改给予资金支持,引导全省工业企业加快实施数字化、智能化、网络化改造。(2)大力支持数字经济发展,实施工业互联网平台、工业互联网园区和工业设备上云奖补政策,用数字技术赋能产业发展。(3)发挥新旧动能转换基金作用,带动社会资本加大投入,聚焦新材料、新一代信息技术等产业项目,支持一批“延链、补链、强链”企业,推动形成具备核心竞争力的产业链供应链。(责任单位:省工业和信息化厅、省通信管理局、省财政厅)


  (十)关于“加强质量基础设施建设,深入实施质量提升行动,促进产业链上下游标准有效衔接,弘扬工匠精神,以精工细作提升中国制造品质”。


  落实措施:(1)出台推进质量基础设施“一站式”服务工作实施方案,整合质量基础设施资源。(2)制定山东省质量提升2021年行动计划,突出重点行业、重点区域、关键共性技术,聚焦农业、食品药品、制造业、服务业、建设工程等“八大领域”,深入开展质量提升行动。(3)出台山东省企业标准化促进办法,指导企业制定企业联合标准,推动产业链上下游标准有效衔接。(责任单位:省市场监管局)


  (十一)关于“健全城乡流通体系,加快电商、快递进农村,扩大县乡消费”。


  落实措施:(1)培育10个乡镇商贸中心建设县(市),支持大型商贸流通企业到乡镇布局商业网点,新建改造一批直营连锁超市和加工配送中心。(2)建设商品交易市场创新发展基地,首批培育认定10个年交易额过300亿元的基地。(3)组织实施现代物流企业培育工程,培育认定2家全球性物流企业集团、10家大型物流企业、20家专业化中小物流企业。(4)打通冷链配送“最后一公里”,将生鲜投递柜、社区配送站等纳入城乡公共基础设施建设,有条件的市可对建设运营主体给予电费补贴。(5)深化城乡高效配送专项行动,认定10个城乡高效配送县,建设县域物流公共配送中心。(6)培育10家供应链创新与应用企业,推动骨干流通企业与制造企业融合发展,引导传统流通企业向供应链服务企业转型。(7)开展流通领域全行业数字化改造,首批认定10家省级数字化改造企业。(责任单位:省商务厅、省发展改革委、省交通运输厅)


  (十二)关于“增加停车场、充电桩、换电站等设施”。


  落实措施:(1)加快停车场建设,利用城市公共空间、单位自有地,建设地下停车场、立体停车楼和机械式停车库。(2)新建大型公共建筑物停车场、社会公共停车场、公共文化娱乐场所停车场,按不低于15%的车位比例建设充电基础设施,鼓励开展换电模式应用。(3)新建高速公路服务区不超过100公里间距配建充电站,现有高速公路服务区配建充电站比例达到50%。(责任单位:省住房城乡建设厅、省自然资源厅、省交通运输厅、省能源局)


  (十三)关于“对脱贫县从脱贫之日起设立5年过渡期,保持主要帮扶政策总体稳定”。


  落实措施:(1)设立5年过渡期,过渡期内严格落实“四个不摘”要求,保持现有帮扶政策、资金支持、帮扶力量总体稳定,继续对脱贫享受政策人口进行帮扶,巩固“两不愁三保障”成果。(责任单位:省扶贫开发办)(2)按照各级财政补助每村不低于50万元标准,支持全省1492个村因地制宜发展壮大村级集体经济。(责任单位:省财政厅、省农业农村厅)(3)将村级组织运转经费保障作为涉农资金统筹整合的约束性任务给予重点支持,并将县域范围内村均财政补助标准提高至11万元。(责任单位:省财政厅)


  (十四)关于“稳定种粮农民补贴,适度提高小麦最低收购价”。


  落实措施:落实国家小麦最低收购价政策,将小麦(三等)2021年最低收购价由每50公斤112元提高至113元。(责任单位:省发展改革委、省粮食和储备局、省农业农村厅)


  (十五)关于“加快发展乡村产业,壮大县域经济,拓宽农民就业渠道”。


  落实措施:(1)持续壮大烟台苹果、寿光蔬菜千亿级特色产业集群,再培育1-2个千亿级产业集群。加快优质粮油、生态畜禽、高效林果、现代种业等现代农业产业园建设,力争总数超过90家。建设省级农业产业强镇100个以上、省级乡土产业名品村1000个以上。(责任单位:省农业农村厅) (2)落实良种补贴、生猪调出大县支持等政策,扩大规模化养殖,全年生猪产能达到5000万头。实施畜禽养殖标准化建设,建设国家级养殖场6-10个。推进畜禽屠宰企业标准化建设,年内省级以上畜禽标准化屠宰企业达到50家。(责任单位:省畜牧局)


  (十六)关于“加强对中小外贸企业信贷支持,扩大出口信用保险覆盖面、优化承保和理赔条件,深化贸易外汇收支便利化试点”。


  落实措施:(1)组织各承办保险机构统一承保条件、优化理赔服务。(2)实施“境外百展”计划,组织市场采购贸易、跨境电商海外仓等外贸新业态专场云展会。(3)创新举办日本进口博览会、韩国进口博览会和RCEP区域进口博览会,增加自RCEP区域市场进口。(责任单位:省商务厅)


  (十七)关于“支持企业开拓多元化市场,优化调整进口税收政策,增加优质产品和服务进口”。


  落实措施:(1)举办山东出口商品全球系列展洽活动,“线上+线下”开拓国际市场。(2)围绕“制造+服务”转型、数字贸易、文化产品及服务、医养健康服务等领域,认定10个省级特色产业服务出口基地。(3)加快青岛西海岸国家进口贸易促进创新区建设,扩大大宗商品、高新技术产品和优质民生消费品进口,培育评选100个省级进口“小巨人”企业。(责任单位:省商务厅)


  (十八)关于“推动国际物流畅通,清理规范口岸收费,不断提升通关便利化水平”。


  落实措施:(1)完善“单一窗口”功能,实现通关流程全程可视化,推动“单一窗口”与海关、港口信息共享。建设口岸收费自主更新系统,并在全省推广。(责任单位:省口岸办、青岛海关、济南海关)(2)推动省内欧亚班列实施铁路快速通关,在具备条件的集装箱口岸实施“运抵直装”和“船边直提”作业模式,落实RCEP货物“6 小时通关”。(责任单位:青岛海关、济南海关)


  (十九)关于“推动服务业有序开放,增设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试点,制定跨境服务贸易负面清单。加强自贸试验区改革开放创新,推动海关特殊监管区域与自贸试验区融合发展,发挥好各类开发区开放平台作用”。


  落实措施:(1)积极培育特色园区,年内培育10家“双招双引”园区、10家新业态发展园区、10家国际合作园区。(责任单位:省商务厅)(2)推行重大外资项目奖励政策,对符合产业政策导向、年度实际使用外资额超过5000万美元的新上项目、超过3000万美元的增资项目,省市财政按其当年实际使用外资金额不低于3%的比例予以奖励。(责任单位:省商务厅、省财政厅)


  (二十)关于“扩大环境保护、节能节水等企业所得税优惠目录范围,促进新型节能环保技术、装备和产品研发应用,培育壮大节能环保产业”。


  落实措施:(1)6月底前,编制完成全省“十四五”环保产业发展规划;创新环境治理模式,开展生态环境导向的开发(EOD)模式试点、环保管家和环境顾问试点。(2)2021年年底前,评选100家技术领先、管理先进、信誉度佳的环保龙头骨干企业。(责任单位:省生态环境厅)(3)立足高标准推进节水型社会建设,培育遴选50家节水标杆企业、10家节水标杆园区。(4)制定完善节水激励政策,积极推广合同节水管理模式和水务经理制度,推动节水服务产业发展。(责任单位:省水利厅)(5)按照国家统一部署,做好扩大环境保护、节能节水等企业所得税优惠目录范围落实工作。(责任单位:省税务局)


  (二十一)关于“完善能源消费双控制度”。


  落实措施:(1)严控“两高一资”行业新增能耗,制定固定资产投资项目能源和煤炭消费减量替代管理办法,明确“两高一资”行业项目能源消费减量替代系数,确保“两高一资”行业能耗只减不增。(2)5月底前研究制定全省能耗“双控”工作总体方案,将具体任务分解到各市,确保全年全省能耗强度下降3.5%,各市能源消费总量控制在4.18亿吨。(责任单位:省发展改革委)


  (二十二)关于“发展更加公平更高质量的教育,进一步提高学前教育入园率,完善普惠性学前教育保障机制,支持社会力量办园。鼓励高中阶段学校多样化发展。增强职业教育适应性,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深入实施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制度。办好特殊教育、继续教育,支持和规范民办教育发展”。


  落实措施:(1)每个乡镇至少建设一所公办中心幼儿园。启动学前教育普及普惠县建设工作,力争使半数以上的县(市、区)通过国家认定。(2)对于办学特色突出的高中学校,依据培养成本的一定比例,合理核定收费标准。(3)建设一批产教融合型典型区(园),每个市至少建设一个共享性的大型智能(仿真)实习实训基地。(4)建设一批职教集团和产教融合实训基地。(责任单位:省教育厅、省发展改革委)


  (二十三)关于“促进“互联网+医疗健康”规范发展”。


  落实措施:10月底前,推动电子健康卡全面替代医疗卫生机构就诊卡,覆盖全省90%二级以上公立医院,实现卫生健康行业内一码通用。年底前,督促80%二级以上公立医院全部纳入“互联网+医疗健康”惠民便民服务平台。(责任单位:省卫生健康委)


  三、国家2021年计划报告新增重点任务落实措施(4项)


  (一)关于“深入推进全国一体化大数据中心体系建设,做好数据中心建设布局,促进数据资源有序流通和创新应用”。


  落实措施:(1)打造济南、青岛2个低时延数据中心核心区,推进黄河流域数据中心互联互通。(2)提升数据中心运营水平,实施绿色数据中心建设行动,落实数据中心用电补贴政策,引导数据中心绿色、集约、规范化发展。(责任单位:省大数据局、省发展改革委)


  (二)关于“深化科技成果使用权、处置权、收益权改革”。


  落实措施:在青岛大学、山东省农业科学院等8家试点单位持续推进赋予科研人员职务科技成果所有权或长期使用权试点,建立健全职务科技成果赋权管理制度、工作流程和决策机制,完善职务科技成果转化激励政策,年底前取得阶段性成果。(责任单位:省科技厅)


  (三)关于“设立知识产权和科技成果产权交易机构”。


  落实措施:设立知识产权交易机构,加快推动山东知识产权运营中心建设,在济青烟筹划布局建设知识产权运营分中心,搭建覆盖全省的知识产权运营交易服务网。(责任单位:省市场监管局)


  (四)关于“有序开展第二轮土地承包到期后再延长30年试点,稳慎推进农村宅基地制度改革试点”。


  落实措施:(1)组织平度市、无棣县开展农村第二轮土地承包到期后再延长30年试点,探索土地延包的具体路径和办法。(2)指导平度市、潍坊市寒亭区、汶上县、兰陵县、禹城市等宅基地制度改革试点县(市、区)围绕落实宅基地集体所有权、保障农户资格权和农民房屋财产权、放活宅基地和农民房屋使用权开展试点,探索宅基地“三权分置”的具体路径和办法。(责任单位:省农业农村厅)


  四、国家2021年预算报告新增重点任务落实措施(3项)


  (一)关于“适度减少新增地方政府专项债券规模”。


  落实措施:(1)坚持“资金跟着项目走、项目跟着质量走”,扎实做好债券项目储备与筛选,最大限度争取中央专项债券资金支持。(2)拓宽专项债券使用领域,优化债券资金投向,突出债券支持重点,优先用于省委、省政府确定的补短板强弱项项目,优先用于在建续建项目,优先用于专项债券用作项目资本金的项目。(3)强化专项债券项目库管理,加强债券资金监管,提高债券资金使用绩效。(责任单位:省财政厅、省发展改革委)


  (二)关于“支持做好碳达峰、碳中和工作”。


  落实措施:(1)全面落实新能源汽车推广应用政策。(责任单位:省工业和信息化厅、省财政厅)完成国Ⅲ及以下排放标准营运柴油货车淘汰任务。(责任单位:省交通运输厅、省财政厅)(2)组织开展氢能领域重大关键共性技术攻关。(责任单位:省科技厅)研究设立氢能产业发展基金,全面落实税收优惠政策。(责任单位:省财政厅、省税务局)将氢能装备纳入首台(套)保险补偿政策支持范围。(责任单位:省工业和信息化厅、省财政厅)制定出台省级加氢站建设审批管理办法。(责任单位:省住房城乡建设厅)(3)支持生物质能源推广应用重点县建设,推动利用绿色能源。(责任单位:省财政厅、省能源局)(4)落实大规模国土绿化行动,开展造林绿化“十大工程”奖补,支持造林、森林抚育、林木良种培育,探索森林生态补偿机制。(责任单位:省财政厅、省自然资源厅)(5)积极参与国家碳排放权交易,重点做好温室气体重点排放企业纳管、上市交易企业配额分配、排放报告核查与配额清缴和排放单位监督管理等工作。(责任单位:省生态环境厅)


  (三)关于“积极推进税制改革”。


  落实措施:(1)推进契税地方立法,研究形成山东省契税具体税率和减征或者免征具体办法,确保契税法于今年9月1日起顺利实施。(2)密切跟踪后移消费税征收环节改革动向,积极推动我省相关工作。(3)积极配合国家做好印花税、关税等税收立法工作,做好税法实施相关准备工作。(责任单位:省财政厅、省税务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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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务是如何通过资金回流判断企业虚开发票的?

资金回流是指一笔资金以“货款”名义从受票方支付给开票方后,经过一个或多个中间账户的掩饰,最终又全部或大部分返回到受票方或其关联人员手中的过程。这暴露了“有票无货”或“有票少货”的虚假交易本质。

  以下是税务部门通过资金回流判断企业虚开的具体方法和步骤:

  一、核心逻辑与调查起点

  税务稽查通常从受票企业入手,检查其取得的发票是否真实、业务是否真实。

  1. 发现疑点:通过大数据分析,发现企业存在“进销项不符”(如大量采购煤炭但销售电子产品)、购销地分离、税负异常、法定代表人关联多家高风险企业等初步疑点。

  2. 锁定资金流:一旦发票和合同(票流、物流)存在疑点,资金流的穿透检查就成为关键突破口。稽查人员会调取涉案企业、法定代表人、实际控制人、财务人员、主要经办人等人的所有相关银行账户流水。

  二、识别资金回流的典型模式与特征

  税务和银行系统会利用大数据模型追踪资金路径,常见的回流模式有:

  1. 直接回流(低级手法):

  受票方公户付款给开票方公户 → 开票方在短时间内(如当天、次日)将相近金额转回至受票方法定代表人、股东或指定人员的个人账户。其特征是路径短、时间快、金额相近。这是最明显的证据。

  2. 间接回流、环流(常见手法):

  受票方付款 → 开票方公户 → 开票方法人个人账户 → 多个无关的中间账户(“过桥账户”,用于切断追踪) → 最终回到受票方法人或其关联人账户,甚至可能形成“闭环”:A付给B,B付给C,C付给……最终回到A。其特征是路径复杂,涉及多个个人卡,但通过图谱分析仍能清晰还原路径。

  3. 差额回流(有真实交易但虚增部分):

  交易有真实部分,但发票金额远大于真实交易额。例如,真实交易100万,却开了500万的发票。那么,受票方支付的500万“货款”中,对应真实货款的100万被开票方留下,而虚增的400万则会通过上述方式回流,其特征是回流金额约等于发票价税合计金额减去一个合理利润/成本后的数额。

  4. 关联方回流:

  资金不是直接回到原公司或个人,而是流向受票方的关联公司、兄弟公司、母公司或其它受控实体,用于其他用途。其特征是资金最终受同一控制人支配,实现了“资金回流”的实质。

  三、税务稽查的具体分析手段

  1. “四流一致”比对:

  核查发票流、资金流、合同流、货物流是否一致。虚开案件中,资金流与其他“三流”必然脱节。

  2. 时间与金额匹配分析:

  时间紧密性:支付“货款”与收到“回流款”的时间间隔异常短,不符合正常商业逻辑。

  金额对应性:回流金额与发票金额、支付金额存在固定比例关系(如扣除约定好的开票费后的余额)。

  3. 账户性质分析:

  (1)大量使用个人银行卡进行大额公对私、私对私转账,是典型的掩饰手段。

  (2)频繁新开立账户,并在业务完成后迅速销户。

  4. 资金路径图谱:

  利用现代数据技术,将海量银行流水数据可视化,绘制出清晰的资金流向网络图。回流路径在图上会呈现出清晰的“起点-终点重合”的闭环或特征路径。

  5. 人员关联分析:

  追踪资金最终收款人,发现其与受票企业法定代表人、员工或亲属的关系,坐实资金实际控制人未变。

  6. 审讯突破与证据固定:

  在资金流水铁证面前,对企业负责人、财务、中间人进行询问,结合其他证据(虚假运输单据、虚假入库单、虚假产能等),形成完整的证据链。

  【案例】

  受票企业A(需要进项发票抵扣) -> 支付“货款”117万(含税) -> 开票企业B(空壳公司),受票企业A的老板个人卡 <- 经过中间人C的个人卡倒手 <- 收到“货款”后,B企业老板个人卡,(实际收到回流款约113万,扣除4万“开票费”)。税务判断:资金从A出发,最终回到了A的实际控制人手中。证明这117万的交易是虚假的,B公司为A公司虚开了发票,并收取了约3.4%的开票费。

  在“金税四期”系统和大数据深度应用的背景下,税务部门与人民银行、商业银行的信息共享机制日益完善,资金流转的透明度极高。试图通过复杂账户网络掩盖资金回流的做法,在专业的税务稽查和大数据图谱分析面前几乎无所遁形。资金回流是证明虚开违法行为最直接、最有力的铁证之一,也是企业绝对不能触碰的法律红线。合法经营、真实交易才是企业长久发展的根本。

疏通“五大”破产涉税中的堵点

【摘要】2025年11月27日,国家税务总局与最高人民法院联合制定了《关于企业破产程序中若干税费征管事项的公告》(以下简称“公告”)。该公告的出台明确了税务机关应当申报的债权范围、税费债权的分配顺序、税费债权申报的时间跨度、破产程序中的纳税义务履行及发票开具以及纳税信用、税务注销等五大事项,将有力推进破产中有关司法与税务衔接问题的解决。为破产企业再生、消除历史包袱、恢复经营能力、纳税信用修复、税务登记注销等事宜带来极大便捷。

  《公告》的出台有效推进破产涉税实践,并提供了基础的法律依据,但是从实操上《公告》作为规范性文件,可能会指导不足,需要结合更细致的实务解读。2025年10月出版的锦天城法律实务丛书《破产涉税实务操作指引》(以下简称:《涉税指引》)是针对破产法与税法交叉领域的系统性研究及规则设计的创新之作,有效涵盖了破产涉税理论、破产清算与重整实务涉税等内容,系统解读了当前破产涉税中存在的问题,为各类从事破产业务的专业人员提供实务操作指引,值得推荐并学习。

  【关键词】税费征管 破产涉税 债权申报 分配顺序 税费债权 税务注销

  一、《公告》重点解读与应对措施

  (一)税务机关应当申报的债权范围

  《公告》第一条指出,税务机关在债权申报期限内,向管理人申报企业所欠税款、税款滞纳金、罚款以及因特别纳税调整产生的利息。社会保险费及其滞纳金,税务机关征收的、法律责任和政策依据明确的非税收入及其滞纳金,也由税务机关申报。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破产法》第四十八条的规定,债务人所欠职工的工资和医疗、伤残补助、抚恤费用,所欠的应当划入职工个人账户的基本养老保险、基本医疗保险费用,以及法律、行政法规规定应当支付给职工的补偿金,不必申报,由管理人调查后列出清单并予以公示。该条款列明了不需要申报的债权,而税务机关对破产企业的债权主要是欠缴税款、社会保险费、滞纳金、罚款以及因特别纳税调整产生的利息。

  《公告》第一条所列的税务机关需要申报的社会保险费,应不包括企业所欠的应当划入职工个人账户的基本养老保险、基本医疗保险费用。

  (二)税费债权在破产程序中的类别以及分配顺序

  《公告》第一条规定,企业所欠税款、社会保险费按照企业破产法相关规定单独申报;企业所欠的税款滞纳金、利息按照普通破产债权申报;企业所欠社会保险费滞纳金、罚款按规定申报。《公告》第一条的这项规定,短短几句话但表达了大量的信息。再看《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破产法》第一百一十三条的规定,破产财产在优先清偿破产费用和共益债务后,依照下列顺序清偿:(一)破产人所欠职工的工资和医疗、伤残补助、抚恤费用,所欠的应当划入职工个人账户的基本养老保险、基本医疗保险费用,以及法律、行政法规规定应当支付给职工的补偿金;(二)破产人欠缴的除前项规定以外的社会保险费用和破产人所欠税款;(三)普通破产债权。

  针对破产企业在破产案件受理前的欠缴税款及相关滞纳金,《涉税指引》中有比较清晰的规定,可以结合该书的内容对《公告》进行理解。该书第一章第二节税收优先权部分提到:破产企业破产前所欠税款的清偿顺序,在《税收征收管理法》和《企业破产法》之间存在法益冲突,冲突的关键在于发生在担保前的债权的顺位,欠缴税款无论先于担保或后于担保发生,担保债权均优先税收债权清偿。税收债权的顺位仅位于普通破产债权之前。至于滞纳金,《涉税指引》中提到,破产企业在破产案件受理前的滞纳金按普通破产债权进行破产申报。

  针对破产企业在破产案件受理后的欠缴税款及相关滞纳金,《涉税指引》第三章第四节提到,对破产管理人对企业的财产主动继续经营而产生的债务属于共益债务,但实务处理存在争议。《公告》的出台很大程度解决了这种争议,《公告》明确指出,企业因处置债务人财产发生的相关税费为破产费用,因继续营业发生的相关税费为共益债务。税务机关对这些税费都可以随时要求清偿。至于破产案件受理后的滞纳金,在《涉税指引》中提到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破产法》若干问题的规定(三)第三条,破产申请受理后,债务人欠缴款项产生的滞纳金,债权人作为破产债权申报的,人民法院不予确认。《涉税指引》还进一步关联《企业破产法》第四十六条之规定,未到期的债权,在破产申请受理时视为到期。附利息的债权自破产申请受理时起停止计息。

  滞纳金的性质属于“执行罚”,日万分之五也有利息的性质,《涉税指引》认为破产申请受理后债务人欠缴款项不再计算滞纳金,不能再提起破产申报。这个论断也与《公告》规定的内容有效吻合,《公告》明确规定企业所欠的税款滞纳金按照普通破产债权申报;这里的税款滞纳金应专指破产案件受理前已发生的欠缴税款所产生的滞纳金,按从滞纳税款之日起到受理破产申请之日,万分之五计算的金额。

  破产企业在破产案件受理前的社会保险费,应优于普通破产债权,与破产案件受理前的欠缴税款处于同一清偿顺位。破产企业在破产案件受理后的社会保险费,则作为共益债务随时清偿。

  (三)税费债权申报的时间跨度

  《公告》第二条指明,税务机关在破产程序中申报本公告第一条规定的债权,以人民法院裁定受理破产申请之日为截止日计算确定。与《企业破产法》第四十五条规定相同,即债权申报期限自人民法院发布受理破产申请公告之日起计算。《公告》第三条指明,企业破产申请受理前的涉税费违法行为,税务机关应当在债权申报期限届满前作出行政处理、处罚决定,并申报债权;债权申报期限届满后作出行政处理、处罚决定的,原则上应当在债权人会议第一次表决破产财产分配方案、重整计划草案、和解协议草案前补充申报债权。第二、第三条表明税费债权的申报需要在申报期限届满之前,补充申报则应在债权人会议第一次表决破产财产分配方案、重整计划草案、和解协议草案时完成。

  (四)破产程序中的纳税义务履行及发票开具

  《公告》第二条、第四条明确,进入破产程序的企业应当依法接受税务机关的税务管理,履行法定义务,破产程序中发生应缴税费情形,应当按规定申报缴纳。管理人接管债务人财产和营业事务,应当代表债务人依法履行申报纳税、扣缴税费、开具发票等涉税义务。管理人到税务机关办理涉税费事项时,按照《公告》第二条、第四条规定执行,持人民法院受理破产申请的裁定书、指定管理人决定书、授权委托书、经办人身份证件等材料办理涉税费事项。

  《涉税指引》中对于发票开具作了比较充分的论述,该书认为虽然处于破产程序中的企业相关的非正常户恢复手续简单,补缴税款、滞纳金罚款即可,然而实务中存在程序规定简单但实务操作难的问题。《公告》第三条规定,破产企业需要办理非正常状态解除的,应当就逾期未申报行为补办纳税申报,税务机关出具处罚决定书,并立即解除企业非正常状态,依法向管理人申报相关税款、税款滞纳金和罚款的债权。这一条直接回应了该书中提出的实务中非正常户恢复困难这一问题,解决了现行非正常户管理制度与破产程序处理规则的衔接问题,是依法治税中的一大进步,缓解了当前破产涉税中的“堰塞湖”。

  《涉税指引》中对于发票开具问题也有论述,该书提到要保障破产企业的必要发票供应,根据国家税务总局《关于税收征管若干事项的公告》,企业因继续履行合同、生产经营或处置财产需要开具发票的,管理人可以以企业名义按规定申领开具发票或者代开发票。《公告》第四条规定,需要开具发票的,管理人可以企业名义领用开具发票或者申请代开发票。企业因大额资产处置等特殊情况确需调整发票总额度的,经管理人申请,税务机关按照全面数字化的电子发票有关规定调整额度。该条延续了这一文件的精神,并且为进一步便利破产企业,还提出针对大额资产处置等需调整发票总额度的特殊情况。额度调整按照全面数字化的电子发票有关规定,即按照月初赋额调整、赋额临时调整、赋额定期调整、人工赋额调整这几种方式调整发票额度。

  (五)破产中纳税信用、税务注销相关问题

  《公告》第五条主要规定了破产清算、重整、和解程序中,企业纳税信用修复、纳税信用评价、迁移、注销等涉税事宜。为支持企业再生,助力困境企业消除历史包袱,恢复经营能力,《公告》第五条明确,在重整、和解程序中,税务机关在依法受偿后,依据重整计划或者和解协议仍有未获清偿的税款滞纳金、罚款、因特别纳税调整产生的利息的,不影响企业申请纳税缴费信用修复和后续纳税缴费信用评价,不影响企业办理迁移、注销等涉税事宜。《涉税指引》提到,经人民法院宣告破产的企业,管理人持人民法院终结破产清算程序裁定书申请税务注销的,应即时出具清税文书,不得要求额外提供文件或以税款未获得全部清偿为由拒绝办理。该书对税务注销的论述与《公告》相关规定完全一致。都体现了便利破产企业进行税务注销的原则。

  按照《公告》第五条规定,即使税务机关依据重整计划或者和解协议仍有未获清偿的税款滞纳金、罚款、因特别纳税调整产生的利息的,企业纳税缴费信用修复、纳税缴费信用评价、迁移和注销等涉税事宜办理不受影响。《涉税指引》第三章提到为支持纳税信用修复,在重整或和解程序中,税务机关依法受偿后,管理人或破产企业可以向主管税务机关提出纳税信用修复申请。

  二、《公告》施行时间及相关文件废止

  《公告》自公布之日起施行。《公告》生效后,人民法院尚未裁定终结破产清算程序、终止重整程序、和解程序的,按照《公告》规定执行。公告生效后,《国家税务总局关于税收征管若干事项的公告》第四条,《国家税务总局关于深化“放管服”改革 更大力度推进优化税务注销办理程序工作的通知》第一条第三项同时废止。目前,现行有效的涉及破产、注销程序中的税务问题的法律制度、政策清单如下:《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破产法》《中华人民共和国税收征收管理法》《中华人民共和国税收征收管理法实施细则》、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破产法》若干问题的规定、《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企业破产案件若干问题的规定》。

  三、结论

  本次公告主要针对破产企业在破产程序中税费征管方面的问题提出和重申相关的规定,目的在于便捷破产程序、加快企业回炉重造、强化税费征管,具体体现在破产程序启动后的税收征管流程衔接、破产清算环节的税收债权处理、破产重整过程中的涉税事项安排、破产程序结束后的税务注销等涉税事宜。

  公告虽然明确了许多争议,例如税费何时应该划分为破产费用或共益债务,对于税务机关如何在企业破产中合理申报破产债权、如何便捷破产企业申领发票、如何为管理人办理涉税事宜提供便利有非常大的指导意义。破产涉税领域涵盖事项繁杂多元,其法律适用与实务操作无法仅凭单一规定全面覆盖,需从制度框架、实操流程、风险防控等维度进行系统性掌握。若破产财产处置环节存在操作不当,将直接导致破产项目整体税负水平偏离预期,进而影响破产程序推进效率与债权人权益实现。